【小说连载】《留不住的青春》（五）——田红飞
留不住的青春
（五）
作者：田红飞
（......接上集）
第九章：一飞表白李慧
汪辉中等个头，国字脸，走路说话都不紧不慢，身材魁梧壮实的他，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东北大汉。刚刚进入大学的汪辉，虽然对所学的课程毫无兴趣，但他还是每天坚持按时去上每一节课。晚上无聊了，汪辉就去操场跑步，每天晚上都要在操场跑十圈，他一身的蛮力无处使，只能在操场上挥汗如雨。
周末，汪辉感觉特别的无聊，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去三峡广场打望，都说西京美女多，而且在全国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那白的水嫩嫩的脸蛋更是出名，貌似伸手去掐，都能掐出水来。汪辉经常在三峡广场游荡，他从来都是目不正视，两只眼珠子极尽全力地去搜索周边的美女，脸上的肌肉貌似不受大脑控制一样，见到美女就会自动笑笑。
后来，汪辉迷上了一款网络游戏——地下城勇士，慢慢的去网吧的次数就多了。再后来汪辉逐渐养成了，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习惯。自从汪辉生活中有了游戏，三峡广场也就不去了。
汪辉总结出经验，网吧白天两元一个小时，十个小时就是二十块，而晚上包夜一晚上十二个小时才只要十块钱，二十块钱可以包两个晚上。于是，汪辉的周末，晚上去网吧包夜，白天在宿舍睡觉，每个周末都安排的满满的，过得也挺充实的，也没空再去三峡广场闲逛了。每次在网吧包夜，网吧老板都会赠送一瓶塑料瓶装的可乐，汪辉觉得可乐有点甜，对于从小不太爱吃甜食的他，可乐不太合他的胃口，可网吧里的规定，对于赠品——可乐，可以选择不要，但是不能换其他饮料。于是，每个周末的上午，汪辉回宿舍的时候，手上都会拎着一瓶可乐，有时候只喝了几口，有时候连瓶盖都没打开过。
大学里的第一个学期期末考试，汪辉没有挂科，一放寒假，他就收拾行李，高高兴兴的买火车票回家了。
大学里的第二个学期期末考试，汪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一共挂了四科。但一放暑假，汪辉依旧，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买火车票回家了。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故乡对于汪辉来说，只有冬夏，没有春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在冬夏之际准时回到他的故乡。
对于来自西北的孙平平，身高达到了一米九，但他比较瘦，体重只有一百一十斤，一点都没有西北汉子的样子，远远看上去就是一根竹竿竖在那里。
一次，在宿舍里，金一飞对孙平平说：“平平，你个子好高呀。”
孙平平笑着说：“我初中之后，就没有再长了。”
王标听了之后，不冷不热的说：“你还长呀，你咋不上天呢。”
孙平平鄙视地看了身高只有一米六八的王标，没有说话。
孙平平对于学习不太感兴趣，学习成绩一直徘徊于中游，不上不下，他比较喜欢挣钱，他特别信奉的一句话是：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课余时间，孙平平经常去校外兼职，只要能挣钱，不管多苦多累，他什么兼职都做，马路边发传单、超市里结账收银、火锅店端盘子洗碗、快餐店送盒饭······
多的时候，孙平平一天能同时打三份工。虽然孙平平挣了不少钱，但他领到工资后，第一时间把钱全部存到自己的银行卡里，平时他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几乎从没给自己买过饮料喝。每次孙平平回宿舍感觉渴了，看到汪辉桌上的可乐，他就随手拿来喝，也不管汪辉有没有喝过。
孙平平，平日里来上课，都是一个人夹着书，急匆匆的，他喜欢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别人都把他当一个风景看，他呢，眼里却只有他眼里的风景，任何时候遇见孙平平，他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疲于奔波的样子，仿佛在忙什么大生意——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毛衣领口露出皱巴巴的秋衣，就连在食堂吃饭，他也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一次，金一飞和孙平平一起在食堂吃饭，金一飞感觉有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金一飞忍不住提醒孙平平说：“你能不能吃慢点？有人在看你呢。”
孙平平腮帮撑得满满的，嘴唇上还挂着两颗饭粒，一边吞咽一边说：“我吃我自己花钱买的饭，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别人愿意看，他看就是了，跟我没关系。”
金一飞无奈的，只能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不再说话。
孙平平几乎所有的路程都是在奔跑中过去的：跑着追公交，跑着赶课程，跑着做家教，他总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有段时间，孙平平发现一个学生家最近的公交站恰好比阶梯收费的里程多一站，为了节约1块钱，他会提前一站下，剩下的路程一鼓作气跑过去。
刚开始，孙平平觉得金一飞是个有志青年，每次听金一飞说金句，都有一种很高大上的感觉。后来有一天，孙平平回到宿舍，宿舍里面空无一人，他看到金一飞桌上有一本黑封面的笔记本，他好奇地走过去，翻开一看，扉页上一行醒目的钢笔字立即跳入他的眼帘：生活随意录。
孙平平又仔细翻看了里面的内容，大吃一惊：哦哦，难怪金一飞平日里满口金句，原来都是事先从书上摘抄的呀。
后来，每当金一飞开口说金句，孙平平总觉得金一飞像是在背书，泛泛而谈，华而不实，越来越觉得，金一飞就是一个眼高手低的所谓的文人。以至于孙平平越来越反感金一飞那套大谈人生理想的言论。
一次，孙平平忙完兼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听到金一飞又在宿舍里演讲他的那套人生梦想。孙平平不冷不热地打断道：“飞哥，你太有志向了吧。”
听到孙平平说这话，金一飞看了看孙平平，没有说话，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静静的看书。金一飞心理知道：孙平平，挺不容易的。他家在西北大深山里一个名叫资中县的下面的一个叫马鞍镇下面的一个叫孙家庙的小山村，从小到大，孙平平家的房子，是四面用泥巴砌成的墙，雨天还经常漏雨。而且到现在村里面都没有通电、也没有通路，下一趟山要走好几里的山间小道。孙平平的爸妈除了每个月下山赶集一趟，备些生活必需品，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待在山上。孙平平每次回家，由于家里没有通自来水，他每次都要挑着两个大水桶跑好远去挑溪水，这样来回好几趟，将家里的大水缸装满。从他们村去一趟镇上要走几十公里的山路，至少得走五六个小时，去县城就更远了，孙平平家附近有些村民一辈子都没有去过县城，甚至没有见过汽车。孙平平的梦想是能够早日在西京城里买房安家，早日将他爸妈接出大山。为此，孙平平每天都拼了命的挣钱。
想到这里，金一飞不忍心跟孙平平发生不愉快的争吵。更何况金一飞本就是个纯粹的老好人，和谁都不恼，和谁都不计较，一向心地善良的金一飞，更不可能跟孙平平发生争吵。
孙平平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刚刚可能说话语气不太好，便走到金一飞身边，说：“金一飞，我觉得你有时间，应该学一两项实实在在的技能，少看这些励志没用的心灵鸡汤。”
金一飞抬头看了看孙平平，朝孙平平微笑着，没有说话。
自从金一飞和李慧一起在图书馆复习期末考试之后，他们之间慢慢熟悉起来。第二学期，他们经常会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学习，晚上，金一飞都会把李慧送回女生宿舍之后，他再回男生宿舍。
一天晚上，金一飞在送李慧回女生宿舍的路上。他们沿着校园里的小路慢吞吞地往前走着，淡淡的路灯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突然，金一飞鼓起勇气对李慧，轻声地说：“李慧，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李慧脸上微微起了红晕，紧紧抿着小嘴不作声。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虽然李慧也挺喜欢金一飞的，但她觉得自己和金一飞不一定有未来，毕竟，金一飞是来自千里之外的苏城，而且金一飞还是他们家的独子，李慧心里一直都隐约觉得，金一飞迟早都是要离开西京的。
李慧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着，腼腆的金一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表白的话，他不好意思、也没有勇气再说一遍。金一飞默默的跟着李慧一起朝前走去，也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转眼大学里的第一个学年快结束了，班长杨大林邀请全班男生，第二天晚上到他的宿舍里聚餐。
聚餐这天下午，杨大林和李帅，还有他们宿舍里的另外两个男生，一起去超市，买了十几箱易拉罐装的西京啤酒，一堆的瓜子、花生，还有其他的袋装零食。
晚上六点过后，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到杨大林的宿舍，同学们边吃着零食，边互相举杯喝着啤酒，挤在一个宿舍里聊着天。
夜深了，宿舍里，男生们一个个都喝的醉醺醺的，杨大林一个个逼问着每个男生心里喜欢哪个女生。
当问到汪辉时，汪辉很爽快地答道：“每个女生我都喜欢，只是没有一个女生喜欢我。”
“辉哥，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喜欢你的女生会出现的。”杨大林宽慰道。
当问到李帅时，李帅答道：“长的好看的，我都喜欢。”
当问到金一飞时，金一飞缓缓地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我这一辈子只喜欢一个女生，就是李慧。”
“大才子不愧是大才子呀。说的话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杨大林夸道。
当问到王标时，王标兴奋地答道：“我和飞哥不一样，我是弱水三千，一次只取一瓢饮。”见大家不太理解，王标解释道：“我在一个时期，只喜欢一个女生，在另一个时期，则只喜欢另一个女生。”
王标说完，大家都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当问到孙平平时，孙平平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以前没想过，那就现在想。”杨大林非逼着孙平平回答。
孙平平于是说道：“非要我说喜欢，我只喜欢钱。”
孙平平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一圈问完了，大家都反过来问杨大林喜欢哪个女生，还没等杨大林开口，李帅抢着说道：“杨大林喜欢向小花。”
“李帅，别瞎说。”杨大林连忙辩解道。
“瞧，我们的大班长还害羞了。”李帅说道。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哈的大笑。
这次班上所有的男生，都集中在杨大林的宿舍聚餐，四十个人，一个都不少。同学们都很开心，每个人都喝的很兴奋，都拿着手机和身边的同学一起合影，每个人都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
大学的第一个学年结束了，在大一的下学期，金一飞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是和李慧一起，泡在图书馆看书学习，门门功课都是班级优秀，在课堂上时常受到老师的表扬，连续两学期都获得奖学金一等奖。同时连续两学期都获得奖学金一等奖的还有李慧。
接下来，他们就升入大二了，作为大学二年级学生的他们，接下来，在他们身上，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尤其是，金一飞和李慧从相识到相知，也已经有一年了，金一飞还有没有勇气再次和李慧表白？李慧会答应做金一飞的女朋友吗？他们之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第十章：一飞初创永益
时光流转，转瞬即逝，一年的大学生活过去了，不知不觉中，他们大二了。
很普通的一天，王标突然睁开眼睛，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白墙，他开始思考，阳光透过玻璃窗斜照进来，光影斑斓中，翩翩然然的丝丝微尘浮起又落下，悄然无声地杳无踪迹。
大二的第一学期，王标创业了，他是跟着金一飞一起创业的，经过一番前期准备，他们成立了一家的培训公司，公司名字叫“永益”。这是金一飞取的，王标心想：飞哥取这个名字，应该有很深的意义吧。
为此，金一飞还特意写了一首名为“永益”的小诗。
对于一个刚刚满二十岁的金一飞，能有什么号召力？也许，年轻是他无所畏惧的本钱，以及无限潜力的基础。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很信任金一飞，因为他确实也值得被大家信任。
金一飞在第一次公司全体成员大会上说：“谁的青春不迷茫，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左还是向右？不管是向左还是向右，只要是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就应该坚定满满地去做，即使最终结果不太满意，也比什么都不做，只会空想要强，别辜负了，我们有且只有一次的人生。不问成败，但求尽心。就算我们最后失败了，至少，在未来回想起来，也是值得我们回忆的一段经历。青春很短，梦想很长，现在青春是用来奋斗的，将来青春是用来回忆的。”
听了金一飞的话，公司全体成员内心无比的激动沸腾。尤其是王标，他感谢金一飞恰好在他最迷茫的时候，路过他迷茫的世界，他真心的感谢金一飞为他的大学生活点亮了一片天，他的内心也充满了力量。
激动的王标，当着公司全体成员的面，大声朗诵着金一飞写的小诗：
永益
十帅开国情谊深，将相王侯皆可封。
我辈安忍颓日废，共创永益定乾坤。
读完，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鼓掌。金一飞又简单说了几句，便宣布散会。
散会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开心的笑容。
金一飞给王标安排的第一个任务是搞定教材。接到任务，王标心想：买新书，太贵了，公司刚刚成立，经费紧张，还是去旧书市场淘宝吧。
于是，王标便一个人逛了西京的好几个旧书市场。最终，王标买到了所有的课本，价格不贵，老板也很热情，还给王标开了发票。
接下来进行的是招生工作，王标也积极参与其中。
每天一大早，他们经过简短的会议后，就分成几个小组，每组一个组长，哪个组派发传单，哪个组贴广告，哪个组负责定点招生都分工非常明确，有时候中午忙起来，王标和金一飞都顾不上按时吃午饭。
不久，公司就招到了第一个学员，是王标招到的。金一飞特意在公司全体成员大会上，点名表扬了王标，因此，王标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经过从0到1的艰辛之后，一切显得顺理成章——在公司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永益培训公司开始了第一次飞速的成长。
这天当晚，公司骨干成员在学校后门一家小餐馆聚餐，他们开启了一箱又一箱的西京啤酒——虽然也不是啥好酒，却因为庆祝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这天晚上，每个人都喝的很开心，人生难得有几回这般的快意。这一次的成功，对于刚刚创建不久的公司而言，很重要，他们的干劲儿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晚上回到宿舍后，金一飞和王标深夜卧膝长谈，一直到天明。金一飞就像一道光，照亮了王标迷茫的大学生活。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王标从此死心塌地的追随着金一飞创业，还特意将金一飞的手机号码备注为：有志者。从此王标成了金一飞创业事业上的左膀右臂，金一飞有了王标的鼎力支持，如虎添翼。
刚开始，他们借用学校的教室给学员们上课。后来，他们有了一定的经费，便在外面租了房子，房子是从别的培训公司转租来的。从此，他们便有了自己公司固定的场所。后来，学员慢慢多了起来，他们每个人便也忙碌起来，晚上，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备课、练习讲课。这段时间，王标感觉自己过的很充实。
很普通的一天，金一飞用自己赚来的第一桶金，给自己买了人生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这也是他们宿舍里的第一台笔记本电脑。王标、汪辉，还有隔壁宿舍的几个同学都围坐在电脑前，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
孙平平跟往常一样，依旧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宿舍，只见他穿件青灰色的西装，西装大约是缩水的缘故，下摆有些绉巴巴的，白衬衫的领口已经毛了边，上面有些黑色的脑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也没扭。
王标见孙平平回到宿舍，便很热情地招呼孙平平加入他们，说：“平平，飞哥买电脑了，一起来看电影呀。”
孙平平平日里很看不上王标，很不屑与王标为伍，讥讽王标说：“呦，金一飞身边的狗会说人话了。”
对于孙平平的讥讽，王标回道：“狗怎么了？狗至少忠诚！我就愿意为飞哥扛大旗，我高兴，我乐意，你管不着。”
“行，只要你高兴就好，没人愿意管你。”孙平平说。
王标重复说道：“我高兴，我乐意，你管不着。”
孙平平看了看王标，本不想再搭理他。
王标继续说：“你们知道，平平平日里为什么喜欢闷着头走路吗？”
王标紧接着自问自答道：“平平在找钱呀。找那些不慎掉在地面上的钱，还有那些在不知不觉中滚进了角角落落的硬币。”王标继续补充道：“不闷着头，怎么找？”
其他几个人听完之后，都哈哈哈的笑了，王标笑的最开心了。
孙平平鼻孔里冷哼了一下，他顾不上休息，拖着沉重的步伐又出去了。
大家都以为孙平平是生气走了。可没过多久，孙平平提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很热情地喊了几个相邻宿舍的同学来他宿舍一起看电影，这是他们宿舍里的第二台笔记本电脑。
王标看不惯孙平平的这种做法，本想质问孙平平是啥意思，但被金一飞给拦住了。
孙平平眯着眼站着，一动不动地欣赏着自己刚买的，这台比金一飞好一个档次的笔记本电脑，他心里美滋滋的。
接下来，两拨人貌似都进入了彼此的电影世界，不时传来大家此起彼伏的一阵一阵的笑声。
不久后，赚到钱的王标，也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他们宿舍里的第三台笔记本电脑。
汪辉见宿舍里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他便打电话给他妈妈，说：“妈，学校里要求每个人都要买电脑，接下来的上课要用。”
“买一台笔记本电脑需要多少钱？”汪辉妈妈在电话那头问道。
“6千。”汪辉说。
“好，我让你爸明天一早，去银行打给你。你在学校里一定要好好学习呀。”汪辉妈妈说。
“嗯，妈，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汪辉说。
汪辉妈妈又说了几句叮嘱的话之后，他们便结束了通话。
第二天上午，汪辉爸爸把买电脑需要的钱打到了汪辉的银行卡上。
自此，宿舍里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拥有笔记本电脑的汪辉，基本上也不去网吧了，他越来越沉迷于网络游戏了。对于汪辉而言，昨天是前天的翻版，今天又清晰地复制着昨天。因为日子千篇一律，汪辉甚至察觉不到光阴的流逝，在期末考试中，课程也是挂了一科又一科，挂到后来，汪辉都不知道自己一共挂了多少科。汪辉经常在心里自我安慰：“我将来又不当老师，也不考研，学这些东西也没用。”
在汪辉貌似合理的自我安慰的理由中，他越来越沉溺于网络游戏。
中秋节的夜晚，金一飞和李慧在月下漫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们俩经常逛的沙区公园。
沙区公园里有一条活水河，中秋夜的露水渐重渐浓，河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空，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空气中的凉意。
李慧用手扶着桥栏，望着水中的月影说道：“我喜欢倒影的样子，不那么棱角分明，却又自有灵魂。”
“嗯，每个倒影都好看。”金一飞说。
李慧问道：“那水的倒影是什么呢？”
金一飞抬起头看着天回答道：“水的倒影是云呀。”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诗魂。古人的诗句好美。”李慧说道。
金一飞提议说：“李慧，要不我和你说一些古诗里描写月亮的句子，你说一个，我说一个，不许重复。”
李慧边点头表示同意，边说道：“我先说，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金一飞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李慧说。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金一飞说。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李慧说。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金一飞说。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李慧说。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金一飞说。
李慧说：“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金一飞说：“但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李慧说：“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金一飞说：“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李慧望望金一飞，又看看水里的月亮，“东船西舫悄无言，惟见江心秋月白。”
金一飞用手轻轻碰了碰李慧的手，觉得李慧的手冰凉的，说：“你手这么冷，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学校吧？”
李慧没说话，对金一飞点点头。
他们一起踏着月影，朝着回学校的方向走去。
在一次公司例会上，金一飞以公司总负责人的身份发言，他简略地报告了公司近三个月的工作情形，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公司收入多少，支出多少。最后金一飞又说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话。
金一飞的话点燃了众人的热情，每个人都认真地听着，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都觉得大学里能够跟着金一飞一起创业，是他们大学生活里美好的事情。
他们公司的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招收的学员渐渐地多起来，知道他们公司的人也越来也多。金一飞每次发言都清楚、有力，而且有条理，很容易被人接受，每次他的决定，公司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向小花和王标，也经常会提出一些自己个人的看法和建议。
转眼时间就来到了冬天，西京的冬天很冷，但这个冬天王标并没有觉得冷，在元旦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公司里，大聚了一回，王标感觉开心极了，他们相互干杯，笑声满屋子都是。
要放寒假了，王标的表哥，从疆城放假回家，路过西京来看王标。王标特意带表哥参观了他们的公司，给表哥讲他们创业的故事。那天刚下过雨，学校的操场有些积雨，王标和表哥在操场走了几圈，谈着一些话题，表哥当天要赶回家，王标去车站送表哥上车。
那个寒假，王标原本不打算回家，留下来陪金一飞的。但是，就在快过年的前几天。王标突然回家了，按照王标自己的说法，他做出任何决定都不需要过多的理由。
对于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创业，最后成功了没有？这都一年半了，金一飞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次和李慧表白，李慧会答应做金一飞的女朋友吗？接下来，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田红飞，如皋市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西京梦》，《留不住的青春》，散文集《散文十二家》，参与编写《如皋百人话百年》，多篇散文被多家省市级公众号平台采用，家有纸质藏书千余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