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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稻——吴国忠

季健2年前 (2023-10-17)散文随笔3875

 

 

刮稻

吴国忠

今天,秋高气爽,天气微凉,正是收获的季节,沉甸甸的稻子,在和风的吹拂下,稻子黄了,田野里的稻子散发出淡淡的青香,幻化成一片金色的海洋。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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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我们在家后面开荒,直至今年五月才整理出两分左右的水田熟地,在买种、秧盘制苗、施肥、莳秧、水养、治虫,经过了120多天阳光照耀下的自然生长,终于等来了收获季。

清晨,妻说“抓住今天天气晴好,把后头的稻子割下来,稻好收了”。割稻妻是主力,我是陪工,我怕弯腰怕吃苦怕受累。她虽比我矮小,但干活却比我强很多。妻跑到田里,对我说:“动手啊,趁现在露气大,凉快,多割点。等会太阳出来了,热得难受!”妻右手紧紧捏住镰刀,左手拢起一把稻子,唰唰唰,镰刀从左往右用力一划,一排沉甸甸的稻子便倒下了。

我非常不情愿,早已得了“妻管严”没有办法,只好也弯着身子,舞动着镰刀。今年稻种的稀、垩的壮,稻长的正式,一棵一棵的,杆儿粗,籽粒饱满,我是割不动,虽然我很腰疼吃力,可却怎么也割不快。妻已把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快点哪,老懒胚,能吃不能挑”,妻调侃着,“你总说割稻子是粗活,有力气就行,你也露一手啊!”。妻疾疾地折到我身边,唰唰唰,三下五除二,把我留下的大片稻子割倒了。

二分田左右,两个人差不多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割好了,我累的直喘气,腰几乎是撑不起来了,想吃个新米,实在是不简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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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割好了,才完成了第一步,还得捆扎、收场、脱粒。说实话,二分田的稻子,机械收获肯定是不值得人,一是没有机械高兴来,二是房屋后也不好进。只有自己出苦力,回到原始社会,采取原始办法,用链枷鞭或用铲刀刮。

妻说,链枷鞭不好,把米打扁了打碎了,还是用刀刮。我说“我腰疼,我不能坐时间长,要刮你刮,我吃不消。”这点儿骨色稻,不值得我动手,稻谷好了,我人上了医院,不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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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慌不忙地把煤锹代替铲刀,用绳子绑在长凳上,拿一把稻杆儿,刮一把,我在一旁看,一边把场景录下来,放到抖音上抖抖,让更多的人看到怎么来刮稻的。

我看了一会儿,我说,不如把工具带至田里去,省的挑稻捆子,只在稻谷,不要草,人轻巧了许多。她觉得说的有理,她就去后面去做她的活儿去了,我自行车一骑,借口上班,像兔子一样逃走了,把任务全部留给了她。我估计一二百斤稻子,要刮上个一两天的,晒干透,少不了五个晴天。

春天种下种子,秋天得到收获。古今诗人写出了秋天收获的很多诗句,但世世代代的农民却无心读诗,而是在汗滴禾下土,在田野里辛劳,谁知盘中餐,粒粒皆是农民苦。

其实,人生也如这收稻子一般,只有付出了艰苦的劳动和汗水,才会有那满满的沉甸甸的收获。

在这里,我向辛苦刮着稻谷的妻说一句,你辛苦了!

 

(部分图、文来自网络,如涉侵权,请联系删除!)

 

image.png作者简介:吴国忠,笔名,四儿和垒字匠,高中毕业,乡镇工作者。爱文学,爱摄影,偶有小作在国家、省、市级媒体平台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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